第15章 不正經的NP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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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啊啊！”
“媽呀！”
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在大廳響起，眾人一哄四散。
棺材裏的眼睛無辜地眨了眨，易秋白：“這道具的質量似乎不太好。”
系統001：“……”
摸到自己的頭，易秋白艱難地把它裝到脖子上，扭了半天才把它板正。
繁縟華服把棺材裏的空間占據了大半，他扶著棺材邊緣，費了不少力氣才爬了出來。
誰知剛跨出去就摔了一跤。
這才發現腳上穿的是高跟鞋。
什麽幾巴玩意兒？
系統001的聲音在耳邊響起，“主人，鑒於您目前還不太適應新道具，001建議主人先坐下來適應片刻。”
易秋白無奈道：“我餓了。”
系統001：“玩家199在昨晚觸發了死亡條件，主人可以去捕食他。”
易秋白：“？？？”
食物是啥？
系統001：“難道主人不想進食？”
易秋白：“我想吃素。”
系統001：“……”
於是我們兇殘的女魔頭大人被喚醒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去嚇唬玩家，而是麻利地扔掉高跟鞋，打著赤腳，拖著厚重華麗的長裙在古堡裏到處找廚房。
昨天他只吃了一個面包，早就餓得饑腸轆轆。
最終在系統001的指引下，易秋白總算把廚房找到了。
裏頭的食物非常豐富，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，他開心地笑了笑。
陣陣怪異的“咯咯”聲響遍古堡，樓上的玩家被淒厲怪異的笑聲嚇得尖叫。
意識到那聲音是從自己嘴裏發出的，易秋白趕緊閉嘴。
之後古堡裏一片寂靜，躲藏的玩家們許久聽不到動靜，不禁感到奇怪。
因為按照系統的尿性，棺中女似乎是這個副本裏的大BOSS，她被喚醒，肯定會大開殺戒才對。
劇情的走向似乎跟他們想象得不一樣。
有幾人膽子大，悄悄地下樓打探情形。
大廳裏空無一人，黑色高跟鞋隨意地丟在水晶棺附近，棺中女已不知去向。
胖子隱隱聽到廚房那邊傳來異響，連忙沖大夥使眼色，眾人悄悄往廚房探去。
易秋白正坐在椅子上吃一條長面包。
他的動作並不粗魯。
相反，在那身貴族女人皮囊的襯托下反而顯得非常優雅。
只是大夥看到的場景並沒這麽美觀。
人們只是看到一個充滿著陰森氣息的女人正拿著一只手在啃。
似乎光吃手還不過癮，她又蘸了蘸桌上的醬料，手指頭咬得咯咯作響。
有人被嚇出聲。
易秋白扭頭觀望，一不小心腦袋扭成了180度。
眾人：“！！！”
系統001：“主人，接下來您應該捕殺玩家199。”頓了頓，“001在此提醒主人，如果您不按副本規則辦事，是會受到主系統懲罰的。”
易秋白：“懲罰？”
“是的，以前曾有玩家抗拒過黑桃皇後，消極怠工，後來被主系統召回，剝奪玩家資格，趕出系統。”
“離開系統不好嗎？”
“主人，除了正常通關離開系統外，以任何方式離開系統的玩家都不太好過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他們會被裝在一個大……”
意識到被套話，系統001立馬噤聲。
“怎麽不說了？”
“主人，咱們能不能多一點真誠，少一點套路？”
系統001的聲音頗顯無奈。
好吧，吃飽喝足是該幹活了。
易秋白扔掉面包，拖著沈重華麗的長裙前往大廳。
系統001的聲音再次響起，“主人，您的武器放在水晶棺裏，請帶上它驅趕玩家。”
易秋白：“裙子太沈，我等會跑不動怎麽辦？”
系統001：“沒關系，您可以使用特技。”
放在水晶棺裏的武器是一條長約四十厘米的脊椎骨。
易秋白拿起它觀察，一本正經道：“使用它時需要喊口號嗎？”
“口號？”
“是呀。”
“比如？”
“巴啦啦能量小魔仙變身！”
“……”
系統001無力吐槽，“主人，您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的NPC。”
易秋白：“……”
好吧，他確實沒有當NPC的經驗。
多數玩家都在樓上，易秋白提著脊椎骨前往二樓。
女魔頭一出現在樓梯入口處，玩家們頓時尖叫著逃走。
易秋白把脊椎骨放到欄桿上朝他們走去，脊椎骨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音，好似鍋鏟在鐵鍋裏鏟動。
後牙槽好酸！
有玩家受不了這種聲音，連忙往三樓跑。
易秋白盯著玩家頭頂上的編號，逐一尋找199。
系統001提醒道：“主人，玩家199去了三樓。”
易秋白忙往三樓跑去。
腳底板忽然傳來刺痛。
易秋白冷嗤一聲，懊惱地尋找罪魁禍首，原來是一根雞骨頭。
不知是誰吃剩下的。
拿著那根雞骨頭，易秋白陷入了沈思。
二樓已經沒有玩家了，他當即跑上了三樓。
目標並不是199，而是168王蕊！
意識到他定位出錯，系統001慌忙提醒道：“主人，您的目標人物是199號，請主人不要誤傷其他玩家，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！”
易秋白置若罔聞。
王蕊被女魔頭追著跑，尖叫著跑上了四樓、五樓、六樓、七樓……
也不知小女孩練過長跑還是其他原因，跑步的耐性非常不錯，甚至連易秋白都有些喘了。
系統001幹著急，“主人，您的定位目標出錯，請及時修正！”
易秋白：“我又沒說要捕殺她。”
系統001：“？？？”
易秋白：“你看她腳上的那雙耐克還不錯吧？”
系統001：“！！！”
王蕊跑到第八樓時，情急之下推開了一扇房門。
她本以為裏頭套的是門，哪曉得裏頭竟然是一只長滿了肉瘤的怪物。
慘絕人寰的尖叫聲響起，怪物很快就溜走。
易秋白一把逮住王蕊，捂住她的嘴往門裏頭拽。
底下的人們聽到慘呼聲都以為王蕊死定了。
哪曉得片刻後她從門裏頭爬了出來，並哭喊道：“救命啊，救命！”
門裏頭的易秋白正坐在地上撩起一層又一層的裙子穿鞋。
誰知剛穿上，外頭忽然傳來“砰”的一聲巨響，似某種重物從高空墜下。
系統001：“恭喜主人成功完成第一件任務，玩家199號被捕殺。”
易秋白：“？？？”
巨大的聲響把所有玩家都嚇壞了，紛紛圍在欄桿上觀望。
只見二樓的空地上躺著一具血淋淋的屍體。
那具屍體還沒咽氣，還在痛苦地扭動。
令人驚恐的是他全身的皮都被剝了個幹凈，身邊沒有衣物之類的標識，壓根就分辨不出身份。
方才人們聽到王蕊的尖叫聲，都以為那具屍體是她。
羅佳倩大聲喊道：“王蕊，你還在嗎？”
王蕊哭道：“我還活著，不是我，不是我！”
她打著赤腳慌忙往樓下跑。
門裏的易秋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，並沒有出來，而是直接在門裏穿梭。
一扇扇木門猶如光影般在他身邊流轉，五彩斑斕。
在系統001的指引下，他總算在六樓的某扇門中找到了玩家199的身影。
現場鮮血淋漓，199以一種詭異的扭曲姿勢癱在地上。
一張人皮。
易秋白的臉沈了下來，冷聲問：“我沒有殺他，他為什麽死了？”
系統001：“主人，但凡玩家觸發了死亡條件，都會在特定時間內死亡。”又道，“他們大多數不需要您親自動手剝皮，有東西會替您效勞。”
“什麽東西？”
“您的寵物章魚獸。”
一只長滿了肉瘤的章魚獸小心翼翼地爬了過來，像等待上級領導發號命令的士兵，時刻等待著穿上玩家199的新衣。
系統001：“請主人賜予章魚獸新裝。”
易秋白嫌惡地做了個手勢。
章魚獸激動地鉆入人皮。
看它歡快地在裏頭扭動，易秋白差點吐了。
不一會玩家199號覆原，跟來時沒有區別，壓根就看不出異狀。
只是他頭頂上的編號由先前的綠色變成了紅色。
易秋白這才想起他追玩家時還有一個是紅色的。
看來在場的十四名玩家裏已經有兩個變成了“鬼”。
“方才199號喪生，是不是章魚獸做的？”
系統001：“是的，它們是您的寵物，只要在規則內，是有權限替您完成任務的。”
易秋白皺眉，“這麽說來，只要有玩家觸發了死亡條件，哪怕我不出手，他們都會死？”
系統001：“是的。”
易秋白的心又沈了幾分。
現在已經有兩個人死了，死去的玩家卻跟生前一模一樣。
它們混在人群裏，勢必會誘使其他玩家觸發死亡條件，以此來達到某種目的。
再加上自己的殼子裏又裝著NPC，猶如埋在高野身邊的□□，他和胖子的安全實在堪憂。
“玩家觸發死亡的條件是什麽？”
“主人，從本質上來講您現在還沒有真正成為NPC，001是無權告知的。”
這話的弦外之音易秋白聽明白了，“你是說我現在還算玩家，所以沒有權限了解死亡條件，是嗎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裝在我殼子裏的那個NPC是知道死亡條件的，對嗎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他能識別已經死亡的玩家是嗎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個NPC的身份是上一任玩家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他跟我調換的最終目的是想恢覆成玩家的身份，離開這個副本，對嗎？”
系統001閉嘴。
易秋白繼續說道：“你不說我也猜到了，NPC想要恢覆成玩家身份離開副本，是必須達成某種條件才可以的，比如頻繁剝玩家的皮。”
系統001繼續閉嘴。
易秋白：“我現在本質上雖是玩家，卻披著黑桃皇後的皮。這意味著我無法接近隊友，讓他們對我產生信任。一旦我不能阻止NPC達成某種條件，我將繼續披著黑桃皇後的皮變成真正的NPC被滯留在這個副本裏。”
系統001：“主人，您的思路很清晰。”
易秋白：“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你。”
“請講。”
“你一直都在這個副本裏當劇情引導助手？”
“大多數情況是的。”
“你先前提醒過我，不按照副本規則辦事是會受到系統懲罰的，這裏的懲罰是包括了所有人？”頓了頓，“包括你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我在上一個副本遇到過一種情況，有NPC被系統貶為贈品類物件，想必系統對你們是有考核的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我大膽猜想，倘若黑桃皇後這個NPC一直都由同一個玩家擔任，沒有更新過新玩家的話，系統會對你怎麽樣？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NPC都是由同一個玩家擔任，沒有替換，那這個副本肯定就不好玩了，你覺得呢？”
“……”
“為了能頻繁更新NPC，你作為劇情引導者，會不會‘不小心’把玩家往岔路上引？”
“……”
系統001憋了許久才道：“你他媽是主系統故意派來考核我的魔鬼嗎？”
易秋白：“……”
說臟話不文明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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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縟華服把棺材裏的空間占據了大半，他扶著棺材邊緣，費了不少力氣才爬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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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才發現腳上穿的是高跟鞋。
什麽幾巴玩意兒？
系統001的聲音在耳邊響起，“主人，鑒於您目前還不太適應新道具，001建議主人先坐下來適應片刻。”
易秋白無奈道：“我餓了。”
系統001：“玩家199在昨晚觸發了死亡條件，主人可以去捕食他。”
易秋白：“？？？”
食物是啥？
系統001：“難道主人不想進食？”
易秋白：“我想吃素。”
系統001：“……”
於是我們兇殘的女魔頭大人被喚醒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去嚇唬玩家，而是麻利地扔掉高跟鞋，打著赤腳，拖著厚重華麗的長裙在古堡裏到處找廚房。
昨天他只吃了一個面包，早就餓得饑腸轆轆。
最終在系統001的指引下，易秋白總算把廚房找到了。
裏頭的食物非常豐富，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，他開心地笑了笑。
陣陣怪異的“咯咯”聲響遍古堡，樓上的玩家被淒厲怪異的笑聲嚇得尖叫。
意識到那聲音是從自己嘴裏發出的，易秋白趕緊閉嘴。
之後古堡裏一片寂靜，躲藏的玩家們許久聽不到動靜，不禁感到奇怪。
因為按照系統的尿性，棺中女似乎是這個副本裏的大BOSS，她被喚醒，肯定會大開殺戒才對。
劇情的走向似乎跟他們想象得不一樣。
有幾人膽子大，悄悄地下樓打探情形。
大廳裏空無一人，黑色高跟鞋隨意地丟在水晶棺附近，棺中女已不知去向。
胖子隱隱聽到廚房那邊傳來異響，連忙沖大夥使眼色，眾人悄悄往廚房探去。
易秋白正坐在椅子上吃一條長面包。
他的動作並不粗魯。
相反，在那身貴族女人皮囊的襯托下反而顯得非常優雅。
只是大夥看到的場景並沒這麽美觀。
人們只是看到一個充滿著陰森氣息的女人正拿著一只手在啃。
似乎光吃手還不過癮，她又蘸了蘸桌上的醬料，手指頭咬得咯咯作響。
有人被嚇出聲。
易秋白扭頭觀望，一不小心腦袋扭成了180度。
眾人：“！！！”
系統001：“主人，接下來您應該捕殺玩家199。”頓了頓，“001在此提醒主人，如果您不按副本規則辦事，是會受到主系統懲罰的。”
易秋白：“懲罰？”
“是的，以前曾有玩家抗拒過黑桃皇後，消極怠工，後來被主系統召回，剝奪玩家資格，趕出系統。”
“離開系統不好嗎？”
“主人，除了正常通關離開系統外，以任何方式離開系統的玩家都不太好過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他們會被裝在一個大……”
意識到被套話，系統001立馬噤聲。
“怎麽不說了？”
“主人，咱們能不能多一點真誠，少一點套路？”
系統001的聲音頗顯無奈。
好吧，吃飽喝足是該幹活了。
易秋白扔掉面包，拖著沈重華麗的長裙前往大廳。
系統001的聲音再次響起，“主人，您的武器放在水晶棺裏，請帶上它驅趕玩家。”
易秋白：“裙子太沈，我等會跑不動怎麽辦？”
系統001：“沒關系，您可以使用特技。”
放在水晶棺裏的武器是一條長約四十厘米的脊椎骨。
易秋白拿起它觀察，一本正經道：“使用它時需要喊口號嗎？”
“口號？”
“是呀。”
“比如？”
“巴啦啦能量小魔仙變身！”
“……”
系統001無力吐槽，“主人，您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的NPC。”
易秋白：“……”
好吧，他確實沒有當NPC的經驗。
多數玩家都在樓上，易秋白提著脊椎骨前往二樓。
女魔頭一出現在樓梯入口處，玩家們頓時尖叫著逃走。
易秋白把脊椎骨放到欄桿上朝他們走去，脊椎骨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音，好似鍋鏟在鐵鍋裏鏟動。
後牙槽好酸！
有玩家受不了這種聲音，連忙往三樓跑。
易秋白盯著玩家頭頂上的編號，逐一尋找199。
系統001提醒道：“主人，玩家199去了三樓。”
易秋白忙往三樓跑去。
腳底板忽然傳來刺痛。
易秋白冷嗤一聲，懊惱地尋找罪魁禍首，原來是一根雞骨頭。
不知是誰吃剩下的。
拿著那根雞骨頭，易秋白陷入了沈思。
二樓已經沒有玩家了，他當即跑上了三樓。
目標並不是199，而是168王蕊！
意識到他定位出錯，系統001慌忙提醒道：“主人，您的目標人物是199號，請主人不要誤傷其他玩家，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！”
易秋白置若罔聞。
王蕊被女魔頭追著跑，尖叫著跑上了四樓、五樓、六樓、七樓……
也不知小女孩練過長跑還是其他原因，跑步的耐性非常不錯，甚至連易秋白都有些喘了。
系統001幹著急，“主人，您的定位目標出錯，請及時修正！”
易秋白：“我又沒說要捕殺她。”
系統001：“？？？”
易秋白：“你看她腳上的那雙耐克還不錯吧？”
系統001：“！！！”
王蕊跑到第八樓時，情急之下推開了一扇房門。
她本以為裏頭套的是門，哪曉得裏頭竟然是一只長滿了肉瘤的怪物。
慘絕人寰的尖叫聲響起，怪物很快就溜走。
易秋白一把逮住王蕊，捂住她的嘴往門裏頭拽。
底下的人們聽到慘呼聲都以為王蕊死定了。
哪曉得片刻後她從門裏頭爬了出來，並哭喊道：“救命啊，救命！”
門裏頭的易秋白正坐在地上撩起一層又一層的裙子穿鞋。
誰知剛穿上，外頭忽然傳來“砰”的一聲巨響，似某種重物從高空墜下。
系統001：“恭喜主人成功完成第一件任務，玩家199號被捕殺。”
易秋白：“？？？”
巨大的聲響把所有玩家都嚇壞了，紛紛圍在欄桿上觀望。
只見二樓的空地上躺著一具血淋淋的屍體。
那具屍體還沒咽氣，還在痛苦地扭動。
令人驚恐的是他全身的皮都被剝了個幹凈，身邊沒有衣物之類的標識，壓根就分辨不出身份。
方才人們聽到王蕊的尖叫聲，都以為那具屍體是她。
羅佳倩大聲喊道：“王蕊，你還在嗎？”
王蕊哭道：“我還活著，不是我，不是我！”
她打著赤腳慌忙往樓下跑。
門裏的易秋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，並沒有出來，而是直接在門裏穿梭。
一扇扇木門猶如光影般在他身邊流轉，五彩斑斕。
在系統001的指引下，他總算在六樓的某扇門中找到了玩家199的身影。
現場鮮血淋漓，199以一種詭異的扭曲姿勢癱在地上。
一張人皮。
易秋白的臉沈了下來，冷聲問：“我沒有殺他，他為什麽死了？”
系統001：“主人，但凡玩家觸發了死亡條件，都會在特定時間內死亡。”又道，“他們大多數不需要您親自動手剝皮，有東西會替您效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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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統001：“請主人賜予章魚獸新裝。”
易秋白嫌惡地做了個手勢。
章魚獸激動地鉆入人皮。
看它歡快地在裏頭扭動，易秋白差點吐了。
不一會玩家199號覆原，跟來時沒有區別，壓根就看不出異狀。
只是他頭頂上的編號由先前的綠色變成了紅色。
易秋白這才想起他追玩家時還有一個是紅色的。
看來在場的十四名玩家裏已經有兩個變成了“鬼”。
“方才199號喪生，是不是章魚獸做的？”
系統001：“是的，它們是您的寵物，只要在規則內，是有權限替您完成任務的。”
易秋白皺眉，“這麽說來，只要有玩家觸發了死亡條件，哪怕我不出手，他們都會死？”
系統001：“是的。”
易秋白的心又沈了幾分。
現在已經有兩個人死了，死去的玩家卻跟生前一模一樣。
它們混在人群裏，勢必會誘使其他玩家觸發死亡條件，以此來達到某種目的。
再加上自己的殼子裏又裝著NPC，猶如埋在高野身邊的□□，他和胖子的安全實在堪憂。
“玩家觸發死亡的條件是什麽？”
“主人，從本質上來講您現在還沒有真正成為NPC，001是無權告知的。”
這話的弦外之音易秋白聽明白了，“你是說我現在還算玩家，所以沒有權限了解死亡條件，是嗎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裝在我殼子裏的那個NPC是知道死亡條件的，對嗎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他能識別已經死亡的玩家是嗎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個NPC的身份是上一任玩家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他跟我調換的最終目的是想恢覆成玩家的身份，離開這個副本，對嗎？”
系統001閉嘴。
易秋白繼續說道：“你不說我也猜到了，NPC想要恢覆成玩家身份離開副本，是必須達成某種條件才可以的，比如頻繁剝玩家的皮。”
系統001繼續閉嘴。
易秋白：“我現在本質上雖是玩家，卻披著黑桃皇後的皮。這意味著我無法接近隊友，讓他們對我產生信任。一旦我不能阻止NPC達成某種條件，我將繼續披著黑桃皇後的皮變成真正的NPC被滯留在這個副本裏。”
系統001：“主人，您的思路很清晰。”
易秋白：“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你。”
“請講。”
“你一直都在這個副本裏當劇情引導助手？”
“大多數情況是的。”
“你先前提醒過我，不按照副本規則辦事是會受到系統懲罰的，這裏的懲罰是包括了所有人？”頓了頓，“包括你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我在上一個副本遇到過一種情況，有NPC被系統貶為贈品類物件，想必系統對你們是有考核的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我大膽猜想，倘若黑桃皇後這個NPC一直都由同一個玩家擔任，沒有更新過新玩家的話，系統會對你怎麽樣？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NPC都是由同一個玩家擔任，沒有替換，那這個副本肯定就不好玩了，你覺得呢？”
“……”
“為了能頻繁更新NPC，你作為劇情引導者，會不會‘不小心’把玩家往岔路上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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